免庖丁

专门负责脆皮鸭的品鉴。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6】(奇幻AU)

(DiDi出场啦!!)



Katto现在恨不得扑上去打他一耳光来堵住这张臭嘴,但他没时间了。

嘈杂声从楼下鼓噪着传了上来,军人的呼喝和兵器碰撞的声音逐渐变大,几十双军靴沉重地踏过木质的楼板,直奔这间屋子而来。

Katto用匕首割断了捆绑着法师的绳子,揪着他的脖子三步两步跨过那张床榻,吼了句“跳”,就半是推半是扔地把他从窗口掼了出去,自己也随即翻身而下。

虽然理论上是被丢出去的,但法师对此早已有所准备,在失重开始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注意到了楼下的包围圈。

一个白袍法师骑在马上,周围是二十多名城邦亲卫队,正团团地围出一个圆圈,只等他们一落地就发起攻势。

然而经历过沙场的半兽人战士也早已有所准备,身子还在半空中时,两手便按住了身侧两把巨剑,落地时已经握剑在手,以自身为圆心,双剑挥舞时,呼啸着扫出一阵旋风。

战士的大脑正在飞速地运转,找寻对方的破绽。

近战他并不害怕,但看敌方有起码十个弓箭手,全都搭箭张弦,箭头直直地对准他们二人。

这就有点难对付了。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做到自保,无法毫发无损地把肉票也一并带走。

“活捉!大宗师的命令,务必要活捉!”

白袍法师在马上吼道。

此话一出,Katto心里立刻轻松了不少,巨剑一挥,用剑身把法师推到前头,像个肉盾一样挡在自己身前。

果然,弓箭手的箭矢顿时停在弦上,不敢松手。

这种包围战本来就是双手剑士的特长,何况敌人现在明显投鼠忌器,Katto再没有什么顾及,双剑照着对方的矛手劈去。他身躯高大,用的又是两把巨剑,大开大合的打法逼得亲卫队节节后退,硬是把包围圈冲出一个缺口。

“跑!”

他看准一个空子,对法师大吼。

法师也没跟他客气,一头钻进一条小巷夺路而逃。

“别让他们跑了!”白袍法师在马上尖叫,“快追!”

士兵一下子围拢过来,Katto发了狠,一声狼啸,巨剑把一个凑上前来的士兵拦腰劈成两半,血液像疯了一样从他腰间的断口喷出,如同一阵血雨。

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半截躯体还在地上抽搐,那人死前绝望而凄厉地呼号。

比起雇佣兵,城邦亲卫队这群少爷兵被眼前地狱一般的场景吓呆了,被白袍法师怒吼着才清醒过来,面前的觝狼早已逃出去很远。


Katto在一条小巷里追上了Ray。

平心而论,这个法师跑得真心不算慢。

身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士兵仍然在穷追不舍,两人在迷宫一般的小巷里狂奔不止,法师殿后,阻止弓箭手放箭,还不停地把路边的一切杂物推倒在身后,以阻碍追兵前进的道路。

巷道如蛛网一般四通八达,他们狼奔猪突,不敢停脚,拐进每一个窄小到只供一人通行的巷子。偶尔也会有城邦亲卫队从另一个巷口突然冒出来,又被觝狼凶猛的攻击所逼退。

渐渐地,身后的呼喊声越来越远了。

他俩跑进一条死胡同,眼看着围墙离自己越来越近,觝狼说了声“跳”,随即蹲下身子,身后的法师默契地纵身一跃,准备以他的肩膀为踏板翻过墙头。

然而耳边只听到觝狼的一声闷哼,他一脚踏空,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眼冒金星。

片刻的眩晕过去以后,他看见觝狼正捂着肩膀跪倒在地上,用阴狠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人影。

鲜血从他指缝中汩汩涌出。


那人洁白的法师袍纤尘不染,罩着一件秘银锁子甲,那锁子甲看起来是山地矮人的工艺,质地轻薄又密实,让他纤细修长的身姿凭空添了一丝威武。

白袍法师手里拿着的短剑也是秘银打造,他随手甩了甩剑身上的血迹,走到Pinkray的跟前,用剑尖抬起他的下巴。

Katto这才看清来者的面孔。

这个人银白色的短发下是一对长而尖的耳朵。

他是个精灵。

这个物种以天生的美貌而著称,那张面孔美得几乎能让人一瞬间忘记呼吸,肤色白皙得几乎令脸庞笼罩着一层圣洁的柔光。

那张脸庞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既有少年的俊秀,又有少女的阴柔,这种介乎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线条给这张脸庞平添了一种莫测的艳丽感。

但是,现在这张脸上的表情,堪称怨毒。他红润的双唇轻轻打开,吐出一个如同饱含毒液的句子。

“好久不见啊,老师。”


法师抬起头来,喉结艰涩地动了动。

“DiDi。”


Katto喘了几口粗气,用剑支住身体,在他们身后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摆开了一个战斗的架势。

精灵少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劝你别轻举妄动。以你的武器和打法来看,我猜你以前是个雇佣兵,对你最有力的打法是开阔地带的一对多。但是这条巷子太窄,无论是你的巨剑还是你的招数都不适合巷战,在这里都只是个累赘而已。”

Katto没有回答,右手把巨剑一扔,从靴筒里抽出匕首,横握在胸前,左手仍然握着长剑。这是一个刺客惯用的姿势,一手长一手短,一手强一手险。他猛然突袭,猱身向前,直奔精灵而去。

精灵抬剑格挡,秘银短剑质地柔韧,挥动时有一种奇异的弹性。这种昂贵而奇特的武器Katto第一次遇见,平素仗着自己势大力沉的凶猛攻势居然都像打到了棉花上,不但占不了上风,还总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三下两下他已经急躁起来,在搏斗的间歇对法师吼道:“还不快跑!”

法师从地上弹跳起来,DiDi又对他吼道:“不准动!”

法师居然就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Katto骂了句脏话,一瞬间的失神被精灵捕捉到,抬手便向他左肩刺去,秘银短剑顿时贯穿。

这一招不可谓不阴损,因为这个精灵少年瞄准的就是刚才被他刺穿的那个伤口,现在再次被刺穿,短剑拔出之前还恶毒地绞了一下,伤口被撕裂出一道豁口。

Katto没能忍住,短暂地发出了一声惨叫。巨大的疼痛集中了他的肩膀,整个左边身子仿佛除了痛再无其他知觉,手腕也麻了,巨剑脱手落地。

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努力支撑着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仍然保持着一个半跪的姿势。

见他右手仍然紧握着那把匕首,还在用凶恶的目光瞪着自己,精灵少年嗤笑了一声,口中低语,随手抛出一个定身咒,将他固定当场,动弹不得。


然后,精灵转过身去,走向半跪在地上的Pinkray。

他俯下身子,手轻柔地伸进他的发间,指尖骤然用力,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向后扬起头。

“你说,我现在该叫你老师好呢,还是巫魔好?”

精灵少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让法师睁大的双眼能看到自己脸上温柔的微笑。

“DiDi,那头觝狼只是个佣兵,你可以放他走,他对你们没有威胁。”法师的喉结在脖颈上艰难地滚动。

精灵少年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Ray,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虚伪?亏我以前还经常觉得你是个妇人之仁的滥好人。”

“大宗师要的只是我而已,不是吗?和他没有关系。”

“对。但是你逃亡的第一天,大宗师就说过,敢协助巫魔的,无论什么种族,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勿论。”

法师轻笑了一声:“所以你心甘情愿地当了圣白议会的走狗?”

精灵少年的眼睛瞪大了,又垂了下来,睫毛下是一片恶毒的阴翳:“走狗?这话听着真讽刺……在我当你学徒的那几年,你有告诉过我你是议会的黑杖吗?”

也许是见沟通无望,法师反而笑了,笑容轻松写意。

“我总觉得你好像有话要问我?亲爱的弟子,我们两个现在明显已经毫无反击的能力了,你为什么不叫亲卫队过来?”

精灵站起身来,背光而立,高挑的身影在他面颊上投下一片阴影,连脸上的表情也隐去不见。

“我只问你一句话,Pinkray,我命令你说真话。”

记忆中那个每次他回来都黏在他身上,撒着娇讨糖吃的孩子,原来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法师不由自主地心想。


“爱洛丽丝到底是不是你亲手杀的。”

法师垂下头去,回答道:“是。”


一记重重的耳光掴在他脸上,法师身子一歪,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活动了一下下颌,正了一下身子,定定地看着面前颤抖不已的精灵少年。

“DiDi,你为什么不再问我一个问题?”



(求回复,没有回复的文写起来实在太寂寞惹!)

评论(32)

热度(32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